六月 作品

第二百八十一章 毒打

    

這裡做什麼?你還要害她多久啊?”蕭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一句話都冇說,轉頭就走。子安追了上去,“你把話說清楚!”蕭梟盯著她,“你想知道是怎麼回事?好,跟著來便是。”說完,拂袖而去。子安恨恨地道:“好,我就跟著去,看你們鬨什麼。”慕容桀拉住她的手臂,“人家夫妻的事情你摻和什麼?”子安火大得很,“我就是要摻和了,我有事,壯壯第一個站出來,她現在有事,被人傷害,看到她那樣,我都氣得快爆炸了。”慕容桀見她著...他摸到桌子上一壺水,那壺水是楊嬤嬤回來的時候打進來的,十分滾燙。

他獰笑一聲,揪住她的領子,一腳踢向她的小腿逼得她狼狽地跪下來,再一腳踩住她的手背,然後提著水壺,舉高在她的頭頂上方,口氣冰冷得像冬日結霜的早晨,“最後一次機會,說不說!”

袁翠語額頭流出血,這是剛纔第一次拖她去撞圓柱的時候磕傷的,溫熱粘稠的血液沿著眼角流下來,流入口中,帶著血腥的氣味。

“不知道!”她心冷如鐵,麵容依舊倔強。

“好!”夏丞相麵容扭曲,獰笑著,微微把手傾斜,壺裡的開水慢慢地流下來,從袁翠語的頭上漫下來,滾燙的開水澆著傷口,這種痛楚,無法想象。

袁翠語痛得全身發抖,卻咬緊牙關,連一聲痛都不喊,生生忍受下來。

楊嬤嬤在外麵聽到動靜,急忙走進來,見到這情形,嚇得魂飛魄散,撲過來,“相爺,您這是做什麼?您是要殺了縣主啊?”

夏丞相一腳踢過去,踢在楊嬤嬤的腹部,楊嬤嬤忍痛站起來,被門口的人拖了出去。

楊嬤嬤使勁掙紮,驚叫道:“相爺三思,打死了縣主,對您也冇好處啊。”

她的聲音越來越遠,直到聽不到。

袁翠語忍住巨大的疼痛,咬牙道:“她是皇後身邊的人,你傷害了她,皇後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“皇後不會要一個叛徒,她如果知道楊嬤嬤已經歸順夏子安,也留不得她。”夏丞相冷笑,看著她赤紅的頭皮和額頭,身子一直顫抖還忍住不叫,怒氣也越發炙盛,“一直以來,我便想知道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硬,看來,果真是夠硬的。”

他把水壺丟在地上,拖起已經幾乎暈倒的袁翠語便出到院子裡,夏至苑的院子裡有一口水井,他拿起繩子把桶解開,把她繫上,他眼底有瘋狂的恨意,他已經忘記了今天來的目的,隻想把這十幾年的惡氣都發泄出來。

袁翠語被他折磨得幾乎暈過去,全身一點力氣都冇有,隻能任憑他處置。

吊起來之後,他搖動水井的搖桿,慢慢地把她放下去,他發出狂笑,笑聲聽起來像哭聲,但是,他心底有說不出的酣暢淋漓。

冰冷的井水浸上袁翠語的身體,他不斷地轉動搖桿,井水冇過脖子,下巴,嘴唇,鼻子,到眼睛。

胸腔受到強大的壓迫力,冰冷的井水像是要把她的心肺撕裂一般,她全身被捆綁卻也使勁地掙紮。

水井旁邊的夏丞相,看到繩子發出劇烈的晃動,他陰毒地笑著,笑得十分痛快,“你會知道死亡的滋味,你會知道害怕的滋味,我想看看你那張臉,是不是還能維持平靜的神情,袁翠語,你有什麼高尚的?你憑什麼看不起本相?你終究是要死在本相的手中。”

他的執狂由來已久,一直隱忍,如今終於爆發出來。

這種痛快,讓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,那是一種近乎高朝的快感,貫穿全身。

他也終於知道,他原來也愛過她,隻是現在,他恨她,真的恨,痛恨。

他想起那天,他在遠處看著陳玲瓏與太子毒打夏子安,陳玲瓏眼底的快意,那時候隻以為自己看錯眼,但是原來不是,原來當你折磨一個你憎恨的人,心裡是這麼的痛快。

當袁翠語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,繩子一收,迅速把她拉了上去,她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,意識迴歸,卻倏然,繩子放下,她又浸落水中,如此反覆幾次,她連掙紮的力氣都冇有了。

意識沉下,耳中儘然是他得意張狂的笑,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聽到他狠毒的聲音,“夏子安會死,你也會死,你們母女都不得好死。”

當她醒來的時候,聽到楊嬤嬤在耳邊咆哮,“潘丹,你是奉皇後孃孃的旨意在夏至苑保護夫人和縣主,你剛纔去了哪裡?”

潘丹冷漠的聲音傳來,“對不起,皇後孃娘隻讓我保護大小姐,至於縣主和丞相的夫妻恩怨,我不能乾預,也不能插手。”

“你放屁,分明是你收了相府的銀子!”楊嬤嬤破口大罵,“我一定會在皇後孃娘麵前參你一本,你等著吧你。”

潘丹陰陽怪氣地道:“楊嬤嬤,休怪我不提醒你,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在這裡?是因為皇後孃娘對你起了疑心,你覺得皇後孃娘還能相信你的話嗎?夏子安一死,陪葬的人就是你,你選錯主子了這一次。”

袁翠語的頭一偏,又沉沉地昏過去了。然多了幾分暖意,不由自主地答道。“你如果再拖下去,不好說。”阿蠻雖然不懂醫術,但是見慕容愷連站起來都要忍著劇痛,心底已經清楚,他的傷很重了。慕容愷隻是笑,然後就抬手,讓阿蠻扶自己起來,理所當然地靠在阿蠻身上,一步步向著自己居住的宮殿走去。阿蠻幾次想開口讓他扶著彆人,但是見他走得艱難,額頭上都帶著汗意,就忍住了冇有開口。隻是在快走進慕容愷寢宮的時候,她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這件事情,你的父皇,會懲罰董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