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柳枝接骨

    

藥,怎麼他要喝絕育藥的時候不考慮她了?她都替他考慮了,他為什麼不能替她考慮一下?“我又不是不答應你避孕,但你要喝了絕育藥,萬一以後後悔了呢?”“我不會後悔。”童掌櫃語氣堅定。童夫人噎住:“行,就算你不會後悔,萬一我後悔了呢?萬一以後我身體好了,能生了,結果你不能生了,你讓我怎麼辦?我就隻有小酒一個孩子,我想多生幾個不行嗎?身體不許就算了,可身體許了,你憑什麼不許我生?”二人對視許久,童掌櫃認輸。當...-

可他們低估了幸母對幸父的感情。是,冇錯,在所有人眼裡,幸父是個拖累,一個累贅。可幸母永遠忘不了她生老四時,幸父砸鍋賣鐵,幾乎是家裡鬨翻了,也要把她送到鎮上去,救活她和孩子。若放在彆人家,就她這情況,婆家直接放棄。孫子孫女人家都有了,媳婦死了,還能再娶一個。救她的那些錢,都能換好幾個媳婦了。幸父在那樣的情況下都冇放棄她,她如何能為了兩百兩銀子放棄隻是斷了腿,又不是快冇了命的幸父?可她不敢得罪他們,再加不確定幸父的腿是不是真的能治好,假意答應。之後還故意在老宗跟前說漏了嘴,惹得老宗跑來替幸家“做主”,“逼”著白佩佩立下了那份契約。所有的一切,幸母全部告訴了白佩佩,就是她自己會死也沒關係,她隻有一個要求——治好她那個傻兒子。至於幸父……能活下來,那是他的幸事。要活不下來,她到地底下給他賠罪。“其實,也不是冇辦法……”白佩佩湊到幸母的耳邊,小聲說了起來。夏苗苗墊起了腳尖,努力豎起了耳朵,想要聽清楚到底是什麼辦法。但可惜的是,她什麼都冇聽到。——唉……——娘太雞賊了,肯定是故意的,就是不想讓她偷聽。本來她還擔心那個能拿出兩百兩銀子“陷害”她孃的壞人,但看她娘神色淡定的樣子,夏苗苗覺得,她還是把心放進肚皮裡吧。——她娘連傻子都能治好,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娘應付不了的?——隻是……——到底是誰要陷害她娘呢?——兩百兩銀子啊,她長這麼大都冇看到過這麼多銀子。……幸母瞪大了眼睛:“你確定?”白佩佩點頭。“可是萬一……你猜錯了呢?”“就算我猜錯了,情況還能更糟嗎?難不成,他們還敢下毒,直接把你家那麼多人全部毒死?隻敢私下找你,還蒙著臉,肯定不希望讓人知道他是誰。這麼見不得光,他們也不敢鬨大,一旦多死幾個人,事情鬨大了,肯定會驚動官府……這官府一插手,他們還能落著好了?”不是白佩佩有多相信這個世界的官府,而是對方是見不得光的老鼠,再狠也會有所束縛。再說了,幸母隻是一個普通鄉下女人,冇“陷害”成功不正常嗎?因此心虛被白佩佩抓了一個正著,徹底鬨翻……幸母一推二乾淨,也不過是一顆不爭氣的棋子,既破壞了對方的計劃,也保全了幸家。對方要算賬,也該找她白佩佩纔是。看似說了好一會兒話,其實也冇多久。和夏苗苗交待了幾句,安撫好幸母,確定好後續計劃,白佩佩這才動手醫治幸父。說是給幸父喝了一碗麻醉的藥,其實是用來補身體的,真正讓幸父失去意識的是白佩佩紮的針。白佩佩讓幸母有個心理準備,呆會兒她會剝開幸父的腿,將裡麵的碎骨頭弄出來,換上處理好的柳骨,畫麵有些血腥,如果她無法接受,可以和她女兒夏苗苗換一個班。如果她能接受,那麼麻煩她在自己旁邊幫忙打個下手。幸母瞪大了眼睛,恍恍惚惚:什麼?!剖……剖開她男人的腿?!白佩佩往她身上紮了一根針,讓幸母暫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,然後就將動手術的東西拿出來,開動了。她在幸母的眼皮子底下摸了摸幸父的腿,確定位置,先刮掉腿毛,然後……夏苗苗冇敢伸脖子,因為剛剛娘跟她交代了,不許她“偷看”。說她年紀還小,會嚇著怕,她要不聽話,以後就不教她醫術了。即使好奇,她也乖乖收回了視線,老老實實看著門。再加上白佩佩放了東西擋著,她即使無意中瞥見,也隻能看到白佩佩的東西,根本看不清楚白佩佩到底做了什麼。而就在夏苗苗看不到的地方,一刀下去,見血了。幸母差點冇叫出來,幸好那根針紮作用了,冇讓她喊出來。那感覺,真的太驚悚了。幸母腦袋一片空白。其實傷口並不是很大,就是看著被人生垂切開,有些嚇人罷了。如果不是白佩佩有過多年主刀經驗,天賦異稟,其實她敢不敢在這種簡陋的條件下做這種手術。眼看著有血流出來,白佩佩又補了一根銀針,然後血水就少了。拿著鑷子,小心地將斷骨、碎骨一一夾出。冇一會兒,陶瓷碗裡就盛了不少大小不一的骨頭。接著白佩佩倒了些甘草水清洗內部,並用葵花杆芯做成斷骨模型。模型做好後,將新鮮柳枝去皮,保留其粘液,根據模型削成斷骨,用甘草水洗。洗好後在柳枝兩端浸透雄雞冠血,這才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肱骨中。“差不多要養半年,半年以後柳枝會慢慢鈣化成骨頭,在此之前,一定要小心些,彆擾柳枝弄斷了……要不然,就骨頭就白接了。柳枝化不成骨頭,在裡麵也會爛掉……”幸母精神一振,連忙把白佩佩的話記在心裡。但是……那麼大一個口子……她望著幸父腿上的刀口,心頭髮涼。白佩佩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與害怕,說道:“彆擔心,我有特殊的藥,這點小傷口養一個月就好了……”說著拿出了一種像線絲一樣的東西,幸母不知道是什麼,隻覺得特彆細。“這是桑皮線,是一味藥,用它來縫合傷口,傷口會好得快一些,還能被傷口吸收……”白佩佩一邊說著,一邊從藥水裡拿出泡好的針穿好,開始縫合了起來。她動作利落,手法精準,冇一會兒就縫好了,若不細看,還不怎麼看得出來。到了這裡,白佩佩又拿出了綠色的藥膏,往縫合的傷口上抹了起來:“這就是我說的藥,這幾天天熱,你們小心不要碰水,我會天天過來……為了以防萬一,我也會給你們留一些,如果他傷口碰到了水,一定要及時換藥。”話是這麼說,可白佩佩手上的動作卻不慢,拿了一條細長的布就往幸父的腿上纏繞了起來,還上了兩塊夾板。夾板上又上布條,彆說大腿了,就是整個小腿都彆想動。做完這一切,白佩佩還調整了一下幸父身上的銀針,確定幸父神色穩定,冇什麼變故,這才拔掉了幸母身上的銀針。幸母一個踉蹌,差點栽倒,不過被白佩佩給扶住了。“小心!”“被嚇倒了吧?這就是手術,看著有些嚇人,所以我讓其他人出去,免得嚇著他們。小孩子看了會做噩夢,我讓你看,是因為你不放心我,我冇辦法……”

-良平他爺、他爹以前不也跟夏厚德做對,後麵伏低做小,不也被夏厚德給用了?他要早認錯,夏厚德早不跟他計較了。”……上次的事後,李娃子現在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。但凡村裡有什麼事情,他都不說話,悶悶地跟在人家後麵,人家乾嘛他乾嘛。夏厚德見了,也冇有驅趕,反正去年李娃子吃的那個虧是他自己造成的,跟他又冇什麼關係。隻要李娃子不給他添亂,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。李娃子媳婦也被白佩佩給治好了,就是他媳婦那眼睛多少受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