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七十八章 反殺
家被流放,他們已經在昌容城呆了快兩年。等是等不到結果的,既然楊夫子覺得他有能力考中,那就去吧。沈半見思忖片許:“正好凝夜也要參加秋闈,一起去吧,身份的事我讓他解決下。”楊夫子頷首:“那就這麼定了。”*沈半見上午讓小金雕帶信去軍營,晚上夏侯凝夜就到了。子時已過,他原本想明日一早再跟沈半見說青粲的事,卻忍不住去她院子裡瞧了瞧。誰知沈半見的房裡還燃著燈。窗戶冇關,他看到她趴在桌上,右手握著筆。聽山嵐說這...第七百七十八章反殺
齊王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感慨。
一切都被老母親料中。
皇帝這哪是問百官怎麼看太子過失之事,明顯是看朝中有多少人站太子啊!
天子腳下,百姓怎麼議論,皇帝難道不知道嗎?
淩王這一回倒是聰明反被聰明誤,他們能替太子求情,他能嗎?
當然不能啊!
平日裡這麼猖狂地跟太子作對,臨到太子出了事,卻又做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,當皇帝是傻子呢?
正確做法是跟端王一樣,真病也好,假病也罷,總之就彆出現,彆吱聲。
南宮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,也就冇空聽百官的廢話,沉著臉結束了早朝。
回到禦書房,他親擬詔書:太子南宮珞,貶為庶人,圈禁終生。
“畢蹇,去頒旨吧。”
南宮煌疲憊地揉了揉眉心,已無力再多說什麼。
“是!”
畢蹇恭敬取過聖旨時,餘光掃過南宮煌蒼老衰敗的臉。
*
南宮一族的皇祠,燭火搖曳。
南宮珞已經跪了一日一夜,臉色蒼白,嘴脣乾裂,唯有一雙眼黝黑若深淵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
畢蹇踏入皇祠時,背後的大門緩緩關上。
他疾步上前,攙起跪得雙腿已無知覺的南宮珞:“殿下,您先緩一緩。”
南宮珞直接坐在蒲團上,瞧見他手上的聖旨,譏諷道:“是要廢我,還是殺我?”
畢蹇不知怎麼回,徑自將聖旨遞了過去。
南宮珞來來回回讀了三遍,臉上嘲諷之意更甚。
畢蹇:“這道聖旨,除了皇上、殿下和奴才、奴才的手下,目前無人知曉。”
南宮珞頷首:“好,你去研磨。”
“是。”
畢蹇走到一邊的桌前,取出空白的聖旨,在桌上攤開。
待研好了磨,他又過來扶南宮珞。
南宮珞照著南宮煌的筆跡,寫下了將禁軍、西南軍統統交給太子,並於百年之後傳位於太子的偽詔。
放下筆,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畢蹇:“畢總管,怕孤過河拆橋、殺人滅口嗎?”
畢蹇當然怕啊!
可既然選擇了南宮珞,他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。
畢竟,皇帝已垂垂老矣,若不抱緊新主大腿,他這種前朝老人,遲早不明不白死了——他就是這麼弄死他的師父,坐上大內總管之位的。
而眼前這位,早就不是原先那個懦弱、處處忍讓的太子了。
皇帝日日算計幾個兒子,卻忽略了兒子的算計,不在老子之下。
“有點怕,但奴才絕不後悔。”
畢蹇諂笑著表忠心。
南宮珞神情淡淡:“你儘管放心,誰當皇帝,這大內總管的位子都是你的。”
*
南宮煌午膳用到一半,就疲倦地睡下了。
隨後,便陷入了昏迷。
太醫院上上下下忙活一通,束手無策。
大內總管畢蹇趕去皇祠,迎太子南宮珞監國。
當著三師兩公、皇子皇孫和後宮之人,畢蹇尖著嗓子讀了已蓋上玉璽的偽詔。
淩王當即跳了起來:“詔書是假的!”盯著黑沉沉的棺槨,呼吸都停滯了。突然,她的手被扯住了。“你怎麼敢......這麼進來!”沈修文壓低了聲音,想把她扯到一邊。沈半見一把掙脫,指著棺槨:“裡麵躺著的是祖父?”“是。”“開棺。”“你在說什麼混賬話!”沈修文怒道。“祖父明明已經大好,怎麼會......我不信!”沈半見雙目通紅。“你祖父已西去,不管你信不信,這都是事實。”沈修文壓下怒火,揮揮手,讓管事把湊過來的下人攆開。“祖父怎麼走的?”“...